芊芊的米虫生活(好吃懒做芊芊的米虫生活)
苏成晚是个穿越女,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大学生,因家境贫困,为了让自己和弟弟能够不辍学,不得不勤工俭学,连做七八份兼职,终于在骑着自行车赶往下一个打工地点的路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晕了,华丽丽的与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相撞了。
最后一刻恢复清明时,本以为一命呜呼了,没想到再醒来,穿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婴身上,这女婴就是刚出生的永庆侯府千金苏成晚。
永庆侯府人员简单,老侯夫人心慈和蔼却重视规矩,永庆侯一身浩然正气颇有才名,侯夫人江氏虽出身武将世家却知书达礼,大姑娘苏宁晚前年嫁给了平阳侯世子,现在已经有了儿子。大少爷苏亦泽已经十九岁,却偏偏不肯议亲,好在刚过去的乡试考的非常不错。二少爷苏亦浔只有八岁,是个一本正经却又不失童真的小萌娃。侯爷只有年轻时祖母置下的两个通房,并无妾室,可这两个通房比江氏还大,有无所处,只在西偏院里默默无闻的过活。所以苏成晚并没有按照穿越模式,需要上斗继母下防渣妹,反而过得舒心惬意。苏成晚就想,可能老天可怜她前世过得太苦了吧,让她穿越过来享享清福,于是苏成晚就心安理得的过起了米虫生活。
可能生活太安逸了,这地消磨了苏成晚的斗志,所以她才非常抵触参加宴会吧!
没想到,第一次奉母亲之命参加宴会就出了岔子。
“姑娘,打听清楚了。那日那个男子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刘勋。建安伯府和兵部侍郎府是姻亲,这刘勋的母亲就是张雨绮的嫡亲姑姑。她想让自家的侄女儿当儿媳妇,但张雨绮嫌刘勋整日里斗鸡遛狗的,是个纨绔,不愿意。所以就打了姑娘的主意。”百合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很是为苏成晚打抱不平“姑娘,这张雨绮这么对您,您一定要禀了老爷夫人,让她受教训才是!”
“罢了,总归我也没吃什么亏。估计如今她也只能嫁给他的表哥了,也算是惩罚了。”苏成晚想这件事还是不宜声张为好,不然母亲肯定会自责的。
但要是不和母亲说,下次她肯定还是会让自己去参加宴会。
虽然说中招的几率很低,别人选上自己的几率也很低,但是以防万一嘛!再说她实在是不愿意参加这些劳什子宴会。
这次张雨绮之所以会选上自己,她想主要还是自己哥哥太优秀的原因。如果自己不幸中招了,就成了张雨绮的嫂嫂,到时候亲上加亲,张雨绮说不定就能嫁给自己哥哥了!
不得不说,苏成晚真相了!
为了能够继续过衣食无忧的米虫生活,不再陷入这些宅斗之中,苏成晚决定远离是非之地。
她想起了远在西陵的外祖家,那里与西域接壤,民风淳朴,对女子的礼教约束较之京城宽松不少,倒是个躲懒的妙处。外祖父致仕后,便回乡养老了,想来苏成晚也有四五年没有见到疼爱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但去西陵路途遥远,自己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祖母和母亲定是不会同意让自己去西陵的。要是贸贸然的去求,估计自己连出门的机会都会被剥夺,这事还要好好谋划才行。
苏成晚想起前世看的一则新闻,一名男孩不想上学,就偷饮洗衣粉水发烧装病,因只是发热,没有其他的毛病,父母四处求医不得救治之法,只得让他在家休息。可这古代,哪有洗衣粉,不知道皂荚水行不行?
大丫鬟灵芝向来比百合沉稳,也极有主意,苏成晚便唤她过来“灵芝,你去给我取点皂荚来。”
“姑娘,你要这皂荚要做何用?”灵芝很是纳闷。
苏成晚左右也不想瞒着她,就附耳和灵芝说了自己的打算
“姑娘,这万万不可!您怎能想出这种法子,再说这皂荚水平时也没有人饮用过,万一再……您让婢子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劝我了,再说只是皂荚罢了,还能吃出毛病不成?”
灵芝知道虽然姑娘待人温和,对下人也好,但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于是咬咬牙,道“姑娘既然心意已定,婢子自当按照姑娘的吩咐去办,只是这皂荚水是万万饮用不得的,婢子知道一个法子能够使人发热,却查不出什么病症来。”
“什么法子?快说。”
“用白介子捣烂外覆,便可发热。”
“还有这样的好法子?那别人知道吗?”苏成晚听了很是惊喜
“婢子是听一个同乡偶尔说起的,她娘以前是个宫女,据说是她贴身伺候的妃子用这法子来争宠,连太医都看不出来呢。”
苏成晚一听此法可行,便让灵芝快去准备。
果然,第二日,苏成晚就发起热来,苏氏赶忙请了府医来问诊。结果自然是诊不出什么原因。苏氏急的无法,连请了数名京城有名的大夫,开了好些药方,结果苏成晚仍就高热不退。
大概过了五六日的样子,阖府上下均因苏成晚的病而焦急万分,苏氏更是衣不解带的在苏成晚床前亲自照顾,吃食汤药均不假他人之手,苏成晚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愧疚。
这一日,江氏正在喂苏成晚喝药,丫鬟来报:“夫人,门外有一道士求见,说是和大姑娘的病有关。”
江氏本不予理会,可又一想苏成晚病了这些日子,未见好转,也罢那就见一见吧“让他到大厅等候吧。”
江氏理了理云鬓衣衫,便缓步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一老道正坐在下首品茶,白发须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江氏一见此人,便有了三分信任“请问道长到我侯府有何贵干?”
“贫道乃游方道士,道号清虚。昨日进京,但见侯府西南侧有乌云笼罩,那乌云之中隐有霞光,乃是贵府女眷邪祟入侵之照,不知贵府是否有女眷染恙,药石无医?”
苏成晚患病的事并未声张,这道士看着也不是行骗的样子,江氏又信了几分“清虚道长所言甚是,我家小女近几日无故发热,遍请京城名医诊治却不见好转,不知道长可有法子?”
“贫道需做法一场”清虚道长捻须道
江氏想做一场法事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不成不过费几个银钱罢了,也就应允了下来。
当日傍晚,清虚道长就在苏成晚住的玲珑苑外做了法事。
果然,第二日苏成晚就不发热了,用了早膳,竟能下床了,与平日无异。
江氏大喜,便要重金谢过道长,道长却推辞不受,说道“贵府千金只是暂时无虞,要想破此劫难,彻底躲过这乌云绕顶之灾,需离开京城。”
江氏闻言颇有慌乱,急语“依道长之见,只要离开京城,我儿就能躲开此劫?不知道要躲去哪里?躲多长时间?”
道长掐指卜算片刻,缓缓道“大利西北,此劫需一年半载方可躲过,最好远离京城,越远则劫数越落,令千金将来福泽越深厚非常人所能比以。”说罢,就要告辞。
江氏忙奉上礼金,遣管事送道长出门。
此夜,永庆侯府江氏的宜兰苑烛火亮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