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罗莎琳感觉脚下的雪地在轻微的颤抖,同时她听见一种如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从雪坡的某个地方越来越响地传来,几乎与此同时,索非亚也感到了异常,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冲女儿大叫:糟糕,发生了雪崩。索非亚的话音没落,一座小山似的巨型雪块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朝她们站立的地方飞速扑来。
试想一下,七月,你坐在登山帐篷里,听见山顶上发出地裂一般的“喀啦”声,接着就是像闷雷一般的巨响,望远镜视野中出现一条白龙,在山背上呼啸而过,吞噬着眼前的一切,而这样的情景差不多像吃饭一样频繁,自己是何感想?
听见不远处的雪崩巨声,令山谷中的居民惊恐万状,夜不成眠。
它那陡峻的山岩高耸在遥遥的天际,乳白色的浮云飘浮在它的脚下,纵深的峡谷里倾泻着一望无垠的原始山川,巍峨的山岭上覆盖着积存万年的白雪。有时,嘶叫的旋风刮得天昏地暗。有时巨大的雪崩震撼得地动山摇。
这份孤独庞大得就像外面永恒冻土带上的冰川,在年复一年的雪风中越堆越高,永不融化,越来越高峻,越来越锋利。但总有一天,当孤独的重量超过了极限,它就会崩塌,雪崩的狂潮会把整个世界都吞噬。
一天母亲带着罗莎琳去阿尔卑斯山滑雪,由于她们母女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羽绒服万一出了事故,救援人员也难以发现,老板劝她们换服装,可是换服装需要一笔费用,母亲谢绝了老板的好意。因母女俩滑雪技巧不好,不知不觉她们果然偏离安全雪道,她们准备返回时才惊恐发现,自己迷路了。最不幸的是她们还遇上雪崩,狂暴的雪崩把躲在岩石后面的母亲盖住了……
攀登雪山的运动员,稔熟这样的常识,在攀登的过程中,需要不断扔掉自己在登山前认真准备的、以为很重要的所有装备。扔无可扔,险要处,教练员还要告诉他,连呼吸都要保持克制,粗重的呼吸都有可能引发一次雪崩。也只有身临其境的人们,才能认识到,呼吸才是“必需”,其他一切都是“多余”。当安危系于一发,雪崩这把剪刀,甚至连呼吸也要裁剪。
珠穆琅玛的顶峰曾经是我们遥不可及却又渴望征服的,但是我们就在一次次雪崩与严重缺氧的艰难环境下将祖国的国旗插在那海拔8848米的高度,向世界呐喊。张海迪曾出过一本书,书里描述的就是一群登山队员登上唐古拉山的惊险程,曾经我只是把它当成一次历险故事来看,但现在我从中明白了,用另一种角度来诠释他们当时的心理。也许他们抱着誓死不归的想法来攀登,当他们登上距山顶仅数米的时候,当他们已经失去了几个并肩作战的战友时,当他们面临着又一次的雪崩时,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同一个问题,仅有几步之遥,我们几乎已经触碰到顶峰的积雪,听到了顶峰呼呼的风声。那么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尽管到达那里还会有很久,还会经历很多,但站在世界高峰看春日的阳光,那样美好的景色有谁会愿意在这时放弃呢?
在路上,我们穿着棉鞋踩在雪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组成了一支好听的曲子,往后看,一串串脚印就是一声声银铃般的笑语。在我们中间,有那么几个调皮的小孩,用雪球围攻一个人,把雪球丢到他的围巾哪儿,雪水会渗到他的围巾里,流到脖子那儿去,那感觉冰冰的,。到了山脚下,看到一座大“雪山”,我们纷纷往上爬,有几个顽皮的小孩,会把手往衣袖里一缩,把帽檐儿往下一拉,往山下滚去,边滚还边说:“雪崩啦,雪崩啦……!”我们才没那么傻呢!在一旁嘻嘻的笑着。在山顶,我们看到那往日清澈见底的小溪,已经变成一块镜子了,我们用脚尖敲着冰面,敲出一曲清脆悦耳冬之歌。
几年后,公主已经快到出嫁的时候了。早在小时候,公主就听父皇说她要嫁给邻国的王子,可公主也从没见过那位王子。就在国王和王后正在准备公主的嫁妆时,听见一个不幸的消息,邻国的王子在攀登世界上最高峰时不小心发生了雪崩,变成植物人了。当国王听到消息后,就马上不答应公主嫁给那位王子了,可公主却对国王说:“邻国的王子虽然成了植物人,可我依然要嫁给他,我们不因为王子出现困难时就这样不守呀!”爱女心切的国王着急地说:“你也没见过他,而现在他已经成植物人了,我不让你嫁给一个活死人呀?父皇也是为你好啊!”公主想又说:“如果我毁约了,那我们国家就成了没有信誉的国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国家会和我们合作了。”